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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燕子”時代過去十六七年後,趙薇奇跡般地迎來人生的全盛時期。當導演,票房破紀錄,演電影,榮登“五科影後”,做投資就是樓王,入市就成股神,還有富豪老公、大眼萌娃、高端大氣朋友圈、情比金堅男閨蜜的加持,她成瞭名副其實的人生贏傢。
有媒體人說:“上天把所有的好運氣都給瞭她”。從一夜成名到紅日當頭,你講得淡定輕松,我看到烏雲飛走。39歲的趙薇,就像是大音希聲的時間,緩緩送過來的禮物。
一夜成名的後遺癥
趙薇的臉真的不大,隻是在一眾棗核臉的女明星中,大五官,寬屏幕,鏡頭裡會顯得“格局開闊、額潤飽滿”,以至於民間用“面霸”來解釋她人生路上的順風順水。
她的傢境說法很多,後來被天涯大神定性,算是學術派殷實的傢庭,還有從事藝術工作的親戚,成名之前的確算是一帆風順的。不過她被冠以“票房毒藥”、身陷“潑糞門”風波時,同樣的面相卻被說成是“眨著無知的大眼睛,註定曇花一現”。
不同於范冰冰、林志玲,17年前,趙薇沒有經歷過任何暗黑歲月,一腳踏進人生巔峰。她被當做一個標本,迎接烏泱泱撲過來的世界。沒經磨合的個性,遭遇瞭不少暗礁漩渦。此後,她策馬奔騰瞭十幾年,除瞭共享人世繁華,還用來擺脫“還珠”的陰影。
學電影的學生,演偶像劇走紅,業界難以給她多少贊譽。走紅的第二年,趙薇曾難得地戴上過金鷹節“視後”的桂冠,可是當晚的記者會,因為沒人通知她,她遲到瞭半個小時。
重量級獎項的頒佈,恰值多數媒體的截稿時間。記者們心急如焚地等待三十分鐘後,趙薇才亮相。她一上臺,就有人激動地大喊“滾吧,滾吧”。趙薇花容失色:“我今天要是穿著格格的衣服,我就給你們磕頭。”
遲到,在明星身上真不是什麼大事,況且還不知情,可是那次趙薇卻被罵哭。
“從一個綿長的夢中驚醒,電影和現實,兩頭都回不去瞭,尷尬地佇立在一個陌生人的眼光中。”這是趙薇酒後寫過的一段話。
後來《致青春》火爆時,趙薇也曾經說:“還好自己吃苦瞭,不然以為天上掉餡餅,太順利會讓我感覺毛骨悚然。”
當時有些爭強好勝的她,拒絕再拍《還珠3》,刻意接瞭一系列文藝片來沖抵“小燕子”的瘋癲。2001年,她自毀形象演瞭星爺的《少林足球》,也因為這部電影,王傢衛請她去演《天下無雙》,緊接著是許鞍華的《玉觀音》。文藝片市場本就不好,再加上人們對趙薇寄予厚望,當票房不理想時,趙薇遭遇“票房毒藥”危機。
電影敗走麥城,趙薇轉投樂壇,開始有所斬獲,但沒有見識過人心復雜的她很快又栽瞭跟頭。包括交友不慎導致的“軍旗裝”“打孕婦”事件,還有令她受到重挫的“潑糞門”,不能不說趙薇是吃瞭身負盛名的苦。作為大陸第一個流行文化偶像,同時也最容易成為流行文化的受害者。
趙薇說,在中國女星中,比我動蕩的沒幾個。編劇李檣說,天將降大任,於其他人可能是勞其筋骨、餓其體膚,於趙薇就是一夜爆紅。
對於每年寒暑假還不解風情播出《還珠格格》的電視臺,趙薇在微博上旗幟鮮明地回復過“呵呵”。現在再用小燕子代指她,她直言“無聊”。有人問她,如果你跟當年的小燕子說一句話,你會說什麼?她說的是:“你會挺不容易的。”
勤修苦練來得道
見到趙薇本人,你會覺得其實她不太像個專業的明星。幾乎每次發佈會,身邊都有攝影記者小聲嘀咕:“怎麼又穿這麼難看,怎麼拍呀。”這些年她的著裝問題稍有好轉,原則也隻是“不出錯就行”。
采訪時,但凡有其他主創在場,她能少說就少說,總是把話題轉移到身邊其他人。實在是一對一的訪問,她台中二手廚具買賣也是毫無規劃地問啥答啥,內容說瞭不少,但幾十分鐘下來,甚至找不出一個亮點。不得不說,這一點比冰冰差得太遠瞭。
不過這幾年的趙薇,看似大大咧咧,其實很清醒,原則分明,氣定神閑,多瞭一點大智若愚的氣質。
她人生的轉變,從30歲開始。她聽從好友李檣的建議,回到北影讀研究生。
“回去讀書的那一刻我想得很清楚,我對自己是有要求的,一直紅下去是件非常可笑的事,我就是大時代中的小人物,是滄海一粟。”她說:“雖然我走紅的角色那麼浮躁,但我不是一個浮躁的人。”
從那以後對於紛爭和留言,她唯一的應對就是一個字,忍。“我不喜歡炒作,不喜歡別人說我,我不想攻擊任何人,不想摻和在事情裡面,也不想說不痛不癢的話。”接觸過她的人評價說:“她的眼其實很利,一掃,就明白瞭,可仍然不計較,不像很多人那樣豎起渾身的刺來,唯恐別人沾瞭光得瞭便宜。”研究生同學柏邦妮對她的評價是“相當豁達”:很少見她糾結,未曾見她抱怨。也是從那時起,趙薇開始吃素、參禪。
社會會給一個明星源源不斷的資源,在她畢業前不停有人說,你來做這個,我投資。趙薇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,不要那麼著急。她選擇延期三年畢業,這期間,她鉛華洗凈,結婚生子。丈夫是通過相親認識的,很傳統的方式,她說,“第一眼就知道是他。”和很多藝人拿結婚生子博取頭條的模式相比,這種不事張揚的淡然贏來不少好感。
以導演處女作回歸是一著險棋,但趙薇打得很穩。劇本題材上打安全牌,選角保守中有突破。剛台中中古餐飲設備收購開始也擔心她往俗套的小清新路上走,結果還好。樸實的手法,讓《致青春》出乎意料沒有任何炫技的成分,沒有流俗在一個初次創作者神經質的自戀裡。
那段時間,趙薇的體重從94斤長到瞭120斤。在這個女明星自帶標簽的年代,趙薇一直讓人跌破眼鏡,用她的的話說,已經過瞭那個需要認可的心理期。
拍《親愛的》,趙薇扮演的農婦李紅琴,眼袋皺紋毫不掩飾,穿著土氣的花襯衣,一臉疲憊地走在深圳羅湖火車站的人群中,沒有一個人認出她來。趙薇說,“已經很多年沒經歷過,走在人群中被當成空氣一樣。這就是現實,演員是個很虛幻的職業,喜歡你的人會盲目贊美你,但是當你回歸成平凡人,沒人在意你。”《親愛的》是一部以戲托人的影片,趙薇的演技並非無可挑剔。但這並不影響趙薇被金像獎認可,她贏就贏在“沉得下心,舍得把自己扔出去”。
共情能力打造的人脈圈
沒有不能說的前任,沒有互撕的情敵,沒有抱團取暖的假臉姐妹,人品和情商,讓趙薇在娛樂江湖上自成一派。
王子公主,門當戶對,女明星嫁入豪門被視為最完美的歸宿,但緋聞、潛規則又是這其中最主要的一道障礙門。而趙薇,得益於年少成名,不僅避開瞭娛樂圈潛規則,也得以保留瞭普通人的共情能力。這使得趙薇的朋友圈勝友如雲,范圍之廣令人驚羨。不同於某些社交達人積累的“點贊之交”,趙薇身邊都是江湖豪傑,願意為她兩肋插刀。《致青春》上映前,多年未出山的王菲奉上片尾曲;每一次趙薇獲獎,都能看到黃曉明發自肺腑的大笑。更厲害的是,私交甚好的馬雲帶著趙薇夫婦投資,北影96班的一眾同學前來客串新劇,這些情誼,絕對是人品和情商換來的。
不要小看這句“對正常情感的感知能力”,缺乏現實關照、無視情感邏輯,人物塑造臉譜化,是中國影視界一個醒目的弊端。大多數一線演員甚至大師級導演,成名前沒有正常生活,成名之後生活圈又極其狹隘,使得他們集體喪失瞭共情能力,趙薇是個例外。
有一次,一個攝影師詢問趙薇,想考北影需要做什麼申請,趙薇馬上拿起手機,翻出通訊錄,“老師啊,考北影需要怎麼申請?”並很快把詢問結果詳細告知。
楊子珊拍完《致青春》後,一年半沒有拍戲。台中二手廚具收購過年前,趙薇直接往她卡裡打瞭10萬塊,讓她好好過年。
內向的蘇有朋不喜歡求人,但還是找瞭趙薇幫忙宣傳《左耳》。他說,圈子中,像傢人般感情的不多,他相信隻要開口趙薇就會答應,而且趙薇不說假話,“她說的我都信。”
在黃曉明鬱鬱不得志時,是趙薇向導演推薦他,掙紮瞭幾年終於時來運轉,教主對趙薇又怎能不掏心掏肺?
對於經營感情,趙薇的技巧就是沒有技巧。有媒體曾整理過趙薇近年來的微博,基本不灌雞湯,一半宣傳公益,另一半就是為各路朋友們吆喝,蔡康永、黃曉明、何炅、陳凱歌、吳京、陳坤、林心如、鄧超……她就是“電影圈的義務宣傳員”。
其實,已坐擁數十億身傢的她,不需要討好任何人,但這就是趙薇的處世之道。由此換來的,是在災難性風波裡沒人落井下石,在大起大落間谷底反彈,在人生巔峰處呼朋引伴。如今趙薇擁有瞭世俗眼中一切幸福,傢庭與事業、名與利、鮮花與掌聲。《親愛的》首映當晚,趙薇曾十分動情地說,“現在的趙薇,是時間贈予我的禮物。”對於自己的平穩上升期,她旁觀、欣賞、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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